鱼羊

已忙死,赛博失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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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骑士kiva】真夜

※渡牙渡无差
※送给 @杏蕴雨
※童话AU系列
※可能有后续
※ooc预警
※血族俩王婚后日常

彩绘玻璃高悬在上,无数天光撒下来,折射布告善德宣讲圣行的绮丽。祝福的歌声久久回荡,孩子们的嗓音那么稚嫩,为教堂增添全新的金银外镀。
他低着头,一份重量落在他的发间。存在的生灵的眼注视他的背影。
赞颂未歇,仪式结束。
于是少年成为至高无上的王。

————

黑暗里蛰伏着阴翳的身影,千百万不详的野兽窥探月下的人世。
步伐踏出,惊出脚底的波澜,四溅的水花冲向大衣的尾摆,遭遇透明的间隔,不甘心地下滑到足尖没有物质庇护的地方。
初至的小雨很急,门前灰色的砖石向外延展到极限,用两根手指可以丈量的长度不过些许,却足够划分出彼此,雨继续啪嗒,在这一边缓慢又沉闷,像敲打坏提亲的回应,慢悠悠完了,在另一边就换成轻快,催促的节奏接连上演,不大合身的雨衣在颈后下陷积水,左右溢不完,无意时渗一丝冰凉进入隔膜内,悄悄舔舐,侵犯着年轻的肉体。
“小渡,还是这么形色匆匆啊!想马上逃跑吗?”静香接过篮子,露出了被编织木条和长面包棍严严实实遮掩起来的少年,“你肯定又分神去干别的事情了吧,就算不是……”
女孩自上而下再原路返上,来来回回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看着对方刻意压低的头部,找到了右耳中间不知被什么割出的伤,才刚刚结痂,接着找到了下巴正下方的斑点,这大概是霸道的磕磕碰碰所致,青紫色极其集中。她看着他互相攥紧不肯放松的手,找到了虎口处撕裂扯开的口子,血悄悄冒,涂抹在手背的皮肤纹路上,四个方向皮开肉绽的模样,谁也不信那是摔跤能搞出来的,而不可见的藏在那身隔绝世界与他的厚重棉衣下头,不晓得一个一个拎起来,还会看见多少。
“这个是树枝划的……”小渡心虚地发言,分不清是在为哪一个伤口解释来源。
“小渡你呀……唉,总是不听话。”她也试了好多次变着法提醒,但是红渡依然在点头之后我行我素,毫无悔改之心。
如往常一样,这些关心虽然无甚效果,但仍不可避免地让少年人的脸颊飘满绯红颜色,这个自小极易害羞的孩子今天也保持着静香最喜欢的纯真。那微微匿着一个弧度的嘴角叫人扑入云层之间,浑身让太阳都烘得柔软温暖成一团,就像所有人童年梦见的畅想,点燃蜡烛时许下的愿望。
那个书本里的光景。
在这个乌云眷恋,鸦群光顾的天空之上——
“咚——咚——”
巨大而遥远的声音。
钟,开始敲响了。
真正的夜晚降临。
“真是的,太倒霉了吧!都说了让你注意时间啊!要不你干脆今晚住在这吧……”
真夜之幕揭开,静香立刻升起了恐惧之心。自小收到的教育警告和白夜时分亲眼得见的惨状犹历历在目,统统吊挂着绞起了她那颗并不成熟的心脏。哪怕此刻说着对好友的抱怨和建议,青春的双眸还是不停地扑闪着,睫羽扇动,宛如奄奄一息的蝴蝶挥舞翅膀做最后的无力挣扎,在迷茫中徘徊,酝酿着明明与暗暗。
“不,不了,家里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得回去才行。”
小渡为突来的气流打了个颤。
“这样……啊!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回去!好好看路好好走啊!”
“恩……”
“咚——”
最后一声轰鸣终止。

————

红渡和静香自小是青梅竹马,既是玩在一起,可想而知他的家距此并不远。
掰手指算起来,也不过常人十几分钟的脚程,然而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是拖慢了他的速度,夜风穿堂过巷已途经一座城,逼得他瑟瑟缩紧身体时,回头还能看见静香家窗台摇曳的烛火。
他不是不害怕。
所有生命都惧怕着黑夜,概念上的夜晚引得所有呼吸战战兢兢,就连成为恐惧因由之一的那些可怖猛兽,明晃晃的那些绿眼睛们,虎狼之身也不得不谨慎地行走在漆黑里,警惕可能出现的同类和更凶残的天敌。
这种时候,人类与野兽的心情竟然契合得无甚区别。
不,什么都一样。
整颗心都在晃动,仿佛镇子铁匠浇筑滚烫橙红的液体,泼下冷水,高举尖锤,一下一下敲打,一下一下击砸,擦出暴躁扭曲的哀嚎。
但是也不仅如此。
铁片已历经了岩浆舔舐,其实毫无痛感,麻木给的叫喊是下意识与痛苦无关。
再怎么害怕,他的肢体也仍充盈着力量,那是和自己容貌身形都十分不符合的强大。
来自未知的不该显露的地方。
少女的目光是她点上的蜡烛,特意搁置在外部窗台,挑选了不隔绝空气的玻璃罩子,跳跃着手心最微小寥寥温度,看似无用,漂漂亮亮地叫人开心,若遇上这样的夜晚,也在坚韧地燃烧,绝不会熄灭。
所有人都会眷恋这点暖意,雨中犹然。
他绝对不是一个需要静香时刻担忧的弱者,他不希望有谁被迫陷入为他而生的无时无刻的忧虑里,令人感激的事物合该长久快乐,继续播撒喜悦。
想要保护,保护所有对我笑的生命。
相较之下,黑夜没有什么值得一提。
更何况,除了自身的因素,在这个无光的异常之处,他还有最安心的依靠。
不必怕,不必怕。
他发抖,小声催促着寒冷,他前行,迎着狂风,迎着倾斜乱飘的细雨。
湿漉漉的头发粘在一起,阻碍了视线。
路边杂物勾住丝线,松垮垮的鞋带被扯开。
时钟按下发条,雨和风骤停。
“小渡。”
按压,挑动,揉弦,家里的提琴勉强该能演奏这句呼唤。
遮挡风雨的男子蹲下身,苍白皮肤从夜色的外袍里解放,大约是色差所致,鲜明轮廓的手指显得格外修长纤细,更加生涩的颜色附着指甲,白透了的模样折成深邃,衍来几点淡紫的晕。
捻起麻棉,绕过关节,捏紧起头,交叉后反向行之,干脆结束。
左右对称,造型优雅,绳结安静乖巧如它的主人。
收回手的男子不经意地扫过视野内每个角落,象征自我的腥红光芒钉在其他黯淡的贪欲里,不畏黑夜的野兽惊慌失措,家犬般懂事地缩回了爪牙。
“太牙哥哥……”
这一位可比静香难缠多了,小渡的心虚简直惊涛骇浪,压抑不住澎湃汹涌,闪躲着不愿对视。
太牙歪头,凭着朝夕相处的直觉,正好抓住逃窜的视线。
“又去那边了?第几次了?恩?”
“我想努力学会……恩……虽然还没成功……”
嘶吼和尖叫,占领胸膛的空虚孤寂。
剑,拔出剑的王者。
战争,阻止战争的勇士。
扬起色彩沉默的旗帜,尽数斩杀有违之身。
拥抱,铁锈,牙齿沾染的血。
滚烫的终于捂热冰凉,破开一角的天空,世界真实的阳光和空气。
小渡你呀……
明明是自己宣布要承担一切的……
有时候真是拿你没办法。
太牙叹了口气。
“太晚了,回家吧。”
红渡闭上眼。
熟悉的怀抱揽住他的知觉,遣倦的语调在他的耳侧曲折。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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