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

已忙死,赛博失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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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对谈其一

※ooc预警
※佛系沙雕对话

我曾经相信,不会有真正的悲剧发生。
世上的人都不免面对许多烦恼,即使痛楚深至求死的地步,悉数看起因和渐进的过程,似乎也逃不出平日每个人都常常烦忧的地界,再多的悲苦也显得平常廉价起来。
能见者,皆苦。
这个时候,许多会取悦自己的人,便开始发明坚强。
“坚强是好事啊。”江雪先生这样答道,未泡开的茶叶在他眼底沉下去,杯中的自来水,依旧冰冷又干净,“不过吹嘘坚强就不好了。”
“怎样的吹嘘呢?”
我并非真心地渴求什么观点,或者阅历分享。人最常做的还是固执己见,当我说到这些是,就算不成形,此类想法合该早已有了自家的样式。
问,大抵是为了继续推进这段不好意思的交流,社交之中几乎无法避免生硬的附和,也不可能杜绝礼貌对待附和的附和,而实际上更多还是出于某种窘迫,因为那杯没法见人的玩意出自我的手笔,对于一向自诩高雅的人而言,实在是过于尴尬了。
他总不似我那样真心不明,开口时,就自带真诚恳切的韵味,登时把小茶几换成了高石坛:“坚强不是义务,不值得炫耀。”
这高石坛我坐得不舒服了,反驳的念头猫爪挠痒痒般冒头:执着于认为自己向往和平,且不断诉说,难道不是炫耀吗?
“嘲笑比自己懦弱的人,是不正当的事吗?”
“你怎么看懦弱。”
得,把皮球丢给我了。
说懦弱的话,大家其实都看不起。
“轻易表露心思,难以忍受他人可忍受的,擅长苦恼,擅长示弱讨要。”
“即,不坚强。”他微颔首,下了这道结论。
我难得地不搅混水:“你这样分,一辈子也扯不清了。如果非要把什么东西对立起来,那他们彼此撕扯个死你我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对面是自己的‘非’和‘不’,那该死的程度自然直追杀父弑母。”
“像异教徒。”
“对,像异教徒。”说完,我瞟了眼这位佛教徒的颜色,自如得人想不出他“诛邪”的模样。
而我,我是不信宗教的。
“所以懦弱的人,但凡有一丁点不坚强了,仅仅是坚强所不能为之时事,必将遭遇坚强的狂风暴雨,指责尚轻。”
他慈悲的眉目映照案上蚂蚁,小东西沿着竹与竹的凹陷乱闯,一派天真脆弱的模样,我稍重的鼻息便能叫它方寸大乱,而它的不自觉,糊里糊涂的打转和可怜兮兮的蜷缩,自然是难看的懦弱姿态了。
人,都会嘲笑它。
它不能懂,却已经遭到了风雨吹打的一项,幸而言语不通,这小可怜不至于被大浪掀翻。
“坚强是傲慢?”非可以为之,但依然难以消解,傲慢二字,若人之于小小蝼蚁,自在天地至于众生芸芸。
“坚强有傲慢。”
是了,此刻悯蚂蚁,因为受更威严之逼吓,自己不会如此慌乱无措,能办到,如何不生傲慢。以此比坚强,那傲慢之前,永远前置一个“我可以”,远近看都是理直气壮的可爱。
但那是给同类智慧观赏的,蚂蚁看不到可爱。
“坚强有错?”
如果只留给一部分,似乎也有失偏颇,所有合理的傲慢面对懦弱,总演变为沉默中呲牙咧嘴,得体下浑身生刺。
“伤人有错。”
“自以为有错。”
如果要生刺,远人,远利刃对人。
前往探访,如何视傲慢所致创伤若无睹。
“错不在全,错不在己。那也就无法规整了。”
“坚强不能杀灭,懦弱也不能杀灭,错对同丛生。”那蚂蚁颤颤打滚,落到了江雪的膝头,他死寂的躯体终于复活,用一指伸平,引迷途的踏上指腹,侧躬身,蓝色的发丝垂坠滑下,低眸间,柔顺地风推着小虫,将地面拉回它的世界。“彼此之间,不以为敌就好。”
“说来说去,你绕的还是和平。”
蚂蚁在熟悉的地方跑得飞快,送它一路的好人在我眼里顿时成了狡黠的角色。
“因为你想的是我傲慢。”
他捧起杯,轻轻抿了一口。
好吧,真憋屈。
我没趣地收拾起器具,把台面上弄得叮叮当当。
“不过你也不必窘迫。”
那暗含波光的神色停在我眼前,慢悠悠地望,还真徐徐衍出别个的滋味,釉底着地,菩提在衣袖里又滚了一圈,他轻声,音色却沉,活像给我灌了口老庙檀香。
“茶不好,也没关系。”

小剧场后续:
“等等,你是不是笑了?故意的啊?”
“江雪左文字你给我回来!有本事别借口小夜敲门找你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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