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

已忙死,赛博失踪中

本人是对自己理解固执绝不改变的类型
欢迎尊重彼此的讨论,拒绝莫名其妙的KY
不喜欢可以不看,不赞同可以调头

【剑始】归

※剑始剑无差
※这回不缺人
※小短篇
※ooc

薄薄的一片膜罩,透明下泛着银光的结界,此世与彼端的交叉口。
剑崎一真踏了过去。

他昨天才从南美回来。
旅途收获是若干映入眼帘不知姓名的动植物,原住民土著的生活一角,防蚊虫技能提升,以及在丛林深处找到一副得以暂时维持的姿态。
最后那个是附带,尽管多数故事里那应该是主要的目的组成部分,在这里最后大约是其他人听到了要着急上火,他却不以为意的概念,预想里是花费更久的时间去等奇遇发生,没想到这么快。
雨没有止,身体隐约感知到的内容,至少刻载了三日的记录,仿佛身处一个永恒静止的傍晚,安静沉闷,彼此各自安身。
茂密的树影里没有时间,头戴尾羽冠的男孩敲打着身侧的树干,那颗参天巨木颤动,易惊的飞鸟安然停留,转身抖了抖翅膀。然后他告诉剑崎,现在是清晨。
没有天空,有光,没有云层,有雨。
灰色,滚着上面的黑色,缠着下面的白色。
“五点?”
冷,这是冬季的清晨,或者是秋温顺的时机。
五点,按照圆盘手表挂钟上,应该是南偏东三十度。
他放下了敲打树木的细枝条,望着陌生人。
“我不刻这个。”
剑崎知道眼前的男孩生气了,那个小小的身姿
程度过于微微地往后倾斜,表现出一点刻意的远离。
“抱歉。”
剑崎一真挪动了一两步,靠近了些——他面对这个身形的人总是不自觉地蹲下来,即使折成三叠的他也能大过大部分和他说话的孩童,即使蹲下来再不起来,要这么无力计较分寸地行为。
男孩仰下头,伸手摸上剑崎的脸。
那里渐渐化出僵硬又锐利的线条,骨骼也贴着原有的东西伸展扩张,始终保持直视他人的双眼蒙上阴翳的雾气。
“五点……”
他重读了一遍自己刚才决定讨厌的那个新词汇。
“这是这里不需要的东西,很沉,很奇怪。”
树木托起他的四肢,藤蔓挽过他的脖颈手心,一尘不染的高冠悬挂在原来的位置,散落下来的发稍滚到泥里。
“你不是为这个才来的。为什么呢?”
他拉住来访者的手,试图领着这个趋于沉默的温度寻找他胸膛正中央流窜的起伏。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长相,姿态,还有心脏。”
“是吗?”剑崎的手还被握着,是意志上的主动放任,五个指头却弓起蜷缩,平稳地离开了皮肤之上,“看来你并不是一个人,这样很好。”
小家伙将另一只手也放了过来,有股不服气的架势。
“我喜欢他们,讨厌你,还有五点。”
“对不……”
嘴巴被捂住。
被体温远高的手和更迅速的增长,热度烧起一股湿润感底下挣扎出来的酸楚。
“但我可以送给你。”
他送给他一个亲吻。

人形保住了。
事实上,剑崎一真无数次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工作,比如突然从血肉里生长出来的各类异状,比如可以想见的必然要失去的相遇机会,比如身披joker外壳之后应该要躲到哪里去,比如躲起来之后要和相川始见面得走什么路线。
谁知道预选避世的优先三号选项,途经惊喜的东西都还没看完,森林里的小王子先给了自己一发魔法。
还是用肢体接触。
他这辈子没想和第二个人接吻,除了小学的暗恋对象。
他这辈子在和第二个人接吻之前,只接过一次吻,阁楼,夜晚,闲暇,和相川始。
始会不会在意这个呢?
不,不如说扯平了,其实自己也知道天音企图实验夺走相川始的初吻,结果就像小王子没含义的行为,她也只获得一个乖巧的次kiss。
当然这件事也是要告诉相川始的。
连同上次忘记的火石全新利用技能的炫耀和摩托车一百天不修理记录一起说。
希望这次不要被新生的篝火烘得神志迷糊,对视和无言之外只有一时突然冲动的想法。
虽然那样的给予和怀拥的炙热,总是难以控制。
这可是一年一次的,多少要珍惜一下。

可以说是decade的错。
了解的人都知道,假面骑士blade本身是没有空间穿越技能的。
但自从某些突发事件和来去如风的后辈们闹了一通又一通后,剑崎一真先生就学会了这项能力。
并且愈发熟练。
但不得不说确实很方便。
至少在前提条件是他心中的目的地和身影,只是同自己呼吸本能察觉的微粒交缠的时候。
也遥远,也在鼻尖。
如果他不用视线扫过对方的轮廓,不用气味包裹对方的衣物,不用画面想象描绘对方道来的场景,不用奔向太阳之所在的故事填充对方对世界的记忆。
那就不是相遇。

流浪没有结束,流浪之间也没有关系。
他只是定时稍稍走一个回程路。
像是雁南之路,他也要暂时归于此处。
一年仅此一度。

他看见被风吹拂的沙粒,微亮的天空的边际线,还有一轮五点的太阳。
他看见压住跳跃沙粒的足尖,天空地平之外的图案,还有一抹逐渐放大的影子。
“始。”

评论 ( 3 )
热度 ( 38 )

© 鱼羊 | Powered by LOFTER